風雨無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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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黑籃][青黑]訣離

    午餐時間。原本屬於那群人的天台如今空空蕩蕩,只剩下一個少年單薄的身影。
    獨自倚著欄杆,少年冰藍色的髮幾乎和天空融在一起,如此虛無縹緲。
    望著天空,以往環繞在他身邊的人們如今一個都不在。
    自從他和他們之間的感情變質之後,他已經躲著他們很久了,就連經理他也都避不見面。
    誤導和消失是他的強項,只要他不願意,他們──奇蹟世代的他們是找不到人的。

    至少,他是這麼想的。

    繼續盯著天空發呆時,從樓梯間細雜的喧鬧聲中傳來熟悉的聲音。
    「阿大!你要去哪裡?」
    「不用向妳報備吧!?赤司不是在找妳,快去啦!」
    「不准翹課喔!」
    「吼好啦!五月妳煩死了…」
    然後,是逐漸接近的腳步聲。
    少年連忙走到天台另一邊,刻意的避開了來人。
    即使知道自己其實很想再見到那人,他還是選擇躲了起來。
    天台上依舊寂靜無聲,和校園的喧囂形成對比。

    直到一聲嘆息打破了凝結的空氣。
    「真是的…傻瓜…」低低的嘆息,帶著少見的寵溺。
    「!?」從未聽過心高氣傲的那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,少年忍不住探頭看了一眼,卻發現天台的另一端已無人影。
    「已經走了嗎…青峰…」略帶失望,少年垂下眼簾。
    突然,一隻手覆上了他的雙眼,並一把將他拉到懷裡。
    「就是說你啊!傻瓜!」緊緊抱著懷裡的人,語氣裡有少少的苦澀,「當真以為你躲過了黃瀨他們,就躲得了我嗎,哲?」
    「青峰……」嗚咽似的,少年──黑子哲也用著這樣的聲音喚著身後的那人。

    他知道的,一直都知道的,連在籃球場上都能找到刻意壓低存在感的自己,    這樣的青峰怎麼可能讓自己一直躲著他?
    明明是知道的,卻依然天真的以為自己能躲掉。

    「我知道啊……我知道躲不了的,可是……」覆住黑子雙眼的手抑止不了頰邊滑下的淚珠,只能任由它墜落的粉身碎骨。
    就像是,他們之間的信任一樣,粉碎。
    「哲……你究竟為什麼要離開?你知道我們看到退部申請的時候有多……錯愕嗎?」鬆開手替對方逝去淚水,青峰問著奇蹟世代所有人的疑問。
    對於他們的影,為何要離開的理由。
    「我……那你們知道我發現大家都變得不一樣了的時候,有多痛苦嗎?!」異於平常的冷靜的,黑子略為激動的低吼出反問的句子,語氣帶著一絲的悲傷。
    「現在的我…無法認同大家的理念,所以青峰,對不起,我可能…無法再做你的影子了……」
    語畢,黑子頭也不回的便轉身離開。
    留下了青峰、他曾經的光,獨自一人在他們曾經一起待過的天台上。


    「青峰,下一場比賽……是阿哲他們學校喔!」
    「喔。」
    「聽說是新學校呢!」
    「是喔。」
    「青峰你根本就沒有在聽吧!聽說阿哲還找到了新的光了……」
    「!?」
    「好像叫火神吧……欸青峰,你要去哪裡?」
    「去會會那個叫火神的,看他有什麼資格成為哲的光。」
    「青峰等等!火神的腳還有傷啊!喂!」
    無視後方青梅竹馬的呼喚,青峰依舊故我的走去。

    他要親自驗證,當年頭也不回便離開他的影子,找到了怎樣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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